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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箭射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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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府风陵渡,这里是黄河转向的地方,水流平缓,与孟津港自古就是关中与河东的核心渡口。晋商与林丹汗的完全准备,因为船只被李墨轩连夜夺走,于是林丹汗陷入了死地。

    风陵渡西、南两边都是黄河,东边又是中条山。怎么说呢,他们想要突围只能向北,原路打回去。若是向东沿着中条山与黄河之间的芮城、平陆突围,很抱歉,这就是一条死路。

    走是可以走过去,但绝对不适合大队人马行动,到时候明军左右两头一堵,再从中条山俯攻,蒙古人就会覆没在这山河之间。

    中条山古代有首阳山之类的名字,山势非常的诡异,因为山势的诡异,才造成了春秋时期晋国的强盛。这条山,从北往南攻,非常的顺利;若是从南向北打,各种不顺利。

    这条山,就是春秋晋国的保护神,仗着这条山,晋国可以吊打河南各国。但河南各国想要去打晋国,走中条山等走到晋国城池前,基本上人也累脱一层人皮。

    何冲、丁力两万骑驻扎蒲州,作为前锋是堵住林丹汗北上突围的第一道防线;卢象升与郭谅率领东路万骑驻扎在解州,为第二道防线。

    他们没有主动进攻并压迫蒙古人的活动范围,准确来说都舍不得那七万匹蒙古随军战马。让蒙古人在黄河沿线放牧,保证马匹的存活和健康。

    他们在拖,等宣大军解决边塞的蒙古散骑,然后等大部队赶来后合围蒙古。发动总攻的兵力越多,战场上的优势就越大,越能一鼓而下。这样,胜利的辉煌,己方的伤亡也能降到最低。

    毕竟拖下去,蒙古人的锐气、耐心和体能也会逐步降低。拖得越久,越利于明军。

    林丹汗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不假,可他是个高度汉化的大汗,他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历史上老奴不断蚕食插部,这位硬是咬着牙没有发动蒙古各部的力量和老奴决一死战。

    在他的这种绥靖主义下,靠近东北一带的蒙古部落先因为教派信仰不同,后因为林丹汗的软弱,先后背离插汉部,投到建奴那头。

    历史上,这位一直没有儿子,最后被裹胁着投入建奴,成为了蒙古最后一位大汗。然后,因气愤而病死了。再然后,死前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还有一个遗腹子……

    他的八大福晋,也被黄台吉与一帮兄弟,外加儿子一起瓜分了……

    至于他的部落人民,因为建奴的限丁政策,衰败的十分严重。清末的时候,蒙古人数量还没明末时期来得多……

    解州,关帝君的家乡。

    在这里卢象升练武的一百三十斤大刀,让这个天启二年的二甲进士,二十三岁是南人却有八尺身高的青年,成为了解州话题人物。

    解州子弟的那个仰慕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投军意志坚定,卢象升拒绝不了解州人的热情,以管吃管喝为代价,平白招募了二百身高八尺,腰围八尺还自带兵甲的大刀家丁……

    《三国》这本小说成型于明朝,里面武将的吃饭家伙原型就是明朝武将称手的家伙。善用大刀最出名的就是刘綎,这位练功的刀不知道多重,反正他拿着六十斤的大刀骑在马上轮转如飞,挡路的基本上就是一刀两截。

    刘綎年轻时,身为将门子弟自己也争气,在军中名望高隆。派人在河北燕赵之地购买身高体健的貌美女子二三十名,穿软甲悬弓挂剑纵马随刘綎出入军营,是朝野传颂的风流猛将。

    至于此时被堵在风陵渡一带的蒙古人,林丹汗也老实了,这位根本没想着北上突围与还在负隅顽抗的晋商汇合,而是想着给天启皇帝上奏认错……

    甚至,他准备把随身携带的传国玉玺进献给天启以换取天启的谅解。

    真正的传国玉玺已经在五代时期和北唐末代皇帝一起烧成了飞灰,毕竟玉这种东西,可没有真金不怕火炼的说法。

    但后面总会在关键时期出现所谓的传国玉玺,特别是忽必烈时期最搞笑,大都城内市场上出现一大批传国玉玺……

    明初更是从塞外北虏余孽手里抢来一枚‘传国玉玺’,不同于其他汉人朝廷,明朝得国最正,传国玉玺这种东西只是个彩头,有没有都无所谓,不需要这玩意儿来代表天命所归。

    京师,齐王的家眷再次来京,不仅朱弘昭松了一口气,一些老臣也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这回,绝不能轻易放齐王家眷回山东。

    于是,承天台又成了朱弘昭最喜欢去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与李家姐妹俯视京城百万人口众生百相,喝点小酒做做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军机处内,随着熊延弼赴京,朱弘昭的掌控能力又强了一筹,能省不少事情。

    八月初八,成天台上李幼娘红着脸一手端着望远镜,手臂倚在护栏上护着一碟杏仁,慢悠悠吃着甘甜杏仁,身躯却不自然颤抖着。

    她身后,毡毯青玉伞盖下,朱弘昭与李秀娘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人无思无想,脑海一片空灵进行着原始交流。

    不同于成妃的花样百出,李秀娘的生涩却能给朱弘昭心灵上的安宁。成妃伺候他再舒服,他内心也是紧绷着的,和李家姐妹在一起,他不需要去防备什么。

    “二郎,你看是不是信王回京了?”

    与李秀娘缠绵品味余韵的朱弘昭披上棉衬,裸露着胸襟抄起一副望远镜,顺着李幼娘所指望去,只见皇城东安门那边人马拥簇,旌旗如云,更有一杆青羽华盖!

    “不可能是信王,没有军机处调令,信王只能乖乖待在徐州练他的兵。”

    受制于望远镜的倍径,朱弘昭也看不清楚入宫的是谁。总之不可能是信王,本月轮番入京的是唐王,这个唐王没什么建树,整个人性格严重有问题,与皇室关系也不怎么亲密,怎么可能有这么隆盛的仪仗?

    朱弘昭细细观察,脸色阴了下去。这份仪仗,竟然带全了诸天星宿旗!要知道,由于天启厚爱,他才能破格使用四相二十八星宿旗幡!

    就连信王,也没资格使用星宿旗!

    也不可能是皇帝,天启正忙着在禁城内操场搞工程,他要亲手设计建立一座宫殿给皇后腹中的孩子。准确来说不是寝殿,而是一个汇聚各种玩具的游乐园。

    整个京师,除了唐王就他朱弘昭和天启有资格使用华盖,没有第四个皇室!

    伸手抓一把杏仁塞嘴里咀嚼,朱弘昭拉响一旁铃铛。

    承天台下左良玉和刘泽清从殿下走廊跑来拱手弓腰,朱弘昭探头道:“备马!”

    “遵令!”

    朱弘昭凝眸仰望碧空,叹一口气道:“是老魏,这个老混蛋活腻了!也只有他,能指挥的动皇兄的仪仗!”

    李秀娘匆匆披上一件薄衫,酥胸微露挽着发鬏皱眉:“这是皇帝的事情,二郎摻合什么?”

    “这事看不到也就罢了,可咱看到了!老魏握着兵杖局倒是威风的紧,这两日老来军机处嘀咕什么萧何之功,老杂碎想借军功给他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子封伯!”

    朱弘昭说着,从毡毯上抄起风雷袍披上,李家姐妹凑过来为他整理珠玉大带,各式代表身份的玉器给他挂上。

    李秀娘握着湿巾过来为朱弘昭擦拭脸颊、脖颈上的痕迹,劝道:“魏忠贤威名昭著,又是皇帝的心腹,你小心些,别因为惩戒魏忠贤而恼了皇帝。”

    “姐姐放心,天子仪仗这么大的事情,皇兄若不做处理,别说二郎,天下藩王都会骂他!”朱弘昭整理一下袍袖,接过李幼娘递来的尚方剑,摸了摸她下巴,转身下了承天台。

    承天台上,李幼娘没去想什么魏忠贤的事情,靠近自己姐姐伸指在毡毯上一抹,展示指尖水迹笑吟吟道:“阿姐,快活死了?”

    “去……等改日二郎腾出功夫,也让你快活快活……”

    李幼娘扑倒李秀娘,压低声音道:“阿姐,红莲那个小蹄子和青荷昨夜在寝室里也快活了一夜,听说宫里宫娥还有嫔妃都是那么做的。”

    李秀娘一副过来人的神情,笑吟吟反问:“怎么做的?”

    “就那样……”

    轮到李幼娘窘迫了,说不出那个词,就拿实际行动演示起来。

    一路快马疾驰,朱弘昭由玄武门入禁城,沿着寝宫红墙朝奉先殿与寝宫之间的内操场奔去,马蹄声急促。

    坤宁宫,张嫣再有一月就将临盆,被女官搀扶看着殿外败落的荷花,侧着头轻语道:“是齐王,少钦去看看,是不是齐王来了。再让人去煮些粥,他近来可忙了。”

    “娘娘说的是,千岁近来忙的一塌糊涂,就差住在武英殿里了。若不是今早齐王妃入京,说不得千岁还在武英殿里奉公。”

    “齐王妃来了?去准备些礼物,差人送去琼华宫。给皇帝说一声,就说今夜在坤宁宫摆设家宴,大家聚聚也是极好的。”

    张嫣抬头看着琼华宫方向,琼华岛山巅,承天台伫立在那里,是那么的显眼。她开始想念朱弘昭,自军机处成立,齐王就没来看她,这让她内心十分的失落。

    但她宽慰自己,因为齐王在操心国事。可,难道真的连来坤宁宫的时间都没有吗?

    曹少钦俯首感受到皇后心中的寥怅和哀怨,行了个礼道:“千岁就是那个德行,咱这就去寻千岁,娘娘稍后。”

    内操场,这里俨然成了一处大工地,千余名工匠搭着竹架,上上下下忙碌着。还有健壮宫娥提着大桶的消暑梅汤,来回奔走给工匠分发。

    天启本来叉着腰看着工程进展,一旁田尔耕淌着大汗伏在地上讲述着,天启的脸色阴了下去,凝声道:“取朕朱弓来!”

    “陛下?”

    “去取!”

    “让开!”

    门前一排锦衣卫禁军值守,朱弘昭轻喝一声,纵马进入内操场,见天启握着朱弓虚拉,也能拉满,不由高声笑道:“皇兄也是深藏不露啊,今日臣弟来寻皇兄比射。”

    走近了朱弘昭翻身下马将马鞭抛给田尔耕,将腰间朱弓解下,柱在地上扬着下巴,一手按着腰间箭壶。

    天启上下打量,脸色转暖:“成,给他一个教训就好。”

    两人站成一排,看着内操场大门,两副朱弓立在脚下,天启的朱弓只比朱弘昭的朱弓的纹饰更为精美。两人箭壶里的金簇箭,却没多少区别,都是杀人的利器。

    田尔耕站在一旁,低着头嘴角忍不住抽搐。

    老魏志得意满,他今日去通州张家湾验收南边从佛郎机人那里订购的红夷大炮,四十门大炮验收合格,都是能射三四里的大家伙,这可是一笔大功劳。

    为了震慑住佛郎机人,他只是将仪仗带了多了些,千人的仪仗,真把那些土包子吓着了。可他忽略了一点,通州的百姓士绅不知道使用仪仗的人是谁,竟然对着仪仗队伍行大礼!

    他一路直来内操场,看到天启和齐王站成一排,不愿意在齐王面前丢面子,强作镇定驱马入内。

    让他惊骇的一幕出现了,天启和齐王张弓搭箭,弓拉满月,箭如流星奔他而来!

    “咻!”

    老魏还未来得及反应,座下御马哀嘶一声,胸前中了天启一箭翻倒在地,将老魏甩飞,落地后老魏披头散发,摸摸脑袋,向后一看宫墙上插着一支箭,他的乌纱被钉在宫墙上!

    不要质疑天启的箭术,历史上老魏就被天启这么一箭差点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