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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命案真相?

作者:反转的沙漏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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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生,命也。

    我只记得自己的头好痛,然后在拘留所晕了过去,再然后我就发现自己的灵魂好像出窍一般,在空中飘荡。

    情景一如之前做出租中时,思绪飞到外太空回望地球上过去发生的事情,看到少年的我给姽姐写信的奇妙感觉。

    我看到了徐寂寞和活着的王将在房间里谈话,王将一副生气的质问当时的我的模样,我想听到曾经的我跟他在谈,什么,然后我就听到了。

    王将:“徐寂寞,你现在是被通缉的杀人犯,你信不信我明天,不,我今晚,现在就能让你进监狱?”

    徐寂寞冷笑:“你大半夜的,在我睡觉的时候,溜进我家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王将:“你把路小曼送去医院,却不能一直陪着她,万一被医院的人发现她吸毒,报警把她抓起来,怎么办?你这不是害她么?”

    徐寂寞:“难道我要向你一样?一边说帮他戒毒却又时不时的给她毒品吸?一边说照顾她为了她好,却又不送她去医院检查胎儿的健康状况,我要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被你的毒品害死?”

    王将:“不是我不想帮她戒毒,是她,看着她毒瘾发作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你知道么?要不是她肚子里有孩子,你以为我不会强制把她送进戒毒所么?还有,我之前带她去过一次医院,那时检查,胎儿的情况没现在这么危险,医生也没让必须住院,她已经在服用保胎药,你不知道么?”

    徐寂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要么就是那个早泄的、该死的翁生的,王将,你的阳痿治好了,所以你才住在这里,才跟她一个大肚婆去开房,你特么连一个怀孕的孕妇,还吸毒的女人都不犯过,利用她对毒品的依赖,金钱的缺乏,搞女人,搞自己的前女友,王将,你觉得自己算是特么什么男人?啊,你说,阳痿男,说话啊?怎么 ?你也早泄是么?我特么徐寂寞戴个绿帽子,竟然也是软男给戴的,路小曼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真特么恶心死我了,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干她的时候,她的山呼海啸般叫声是多么的动人,即使你能射出来,是不是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我曹尼玛,今天你来医院,放下画具,看到你有心买给路小曼的这些,我还本来想今晚跟你好好谈谈,徐寂寞,老子特么要杀了你这婊子养大的狗崽子,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你个不要脸的杀人犯、接盘侠、绿帽男”

    我看到徐寂寞被王将打了几下,就一把将王将反倒在地,后脑磕碰在地上,人晕了过去,徐寂寞将王将拖进洗手间,用他的头撞碎了洗手盆的玻璃。

    然后,我紧紧地盯着过去的我,幻想空间的我,我看着徐寂寞举起期中一片镜子碎片,熟练的抹向王将的喉咙,眼神镇定之余有些邪意,歪头晃脑的好像不在正常人的状态,就像一个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患者,疾病发作时的样子。

    鲜血被王将自己的衣服挡住,我惊讶幻想中的我熟练的动作,和对鲜血喷涌的预判应对措施,我看着我熟练的将一切收拾好。

    然后,徐寂寞洗了洗手,擦了下地板,收拾了下房间,回了主卧继续睡觉,这是那天我去医院看路小曼,给她送我买给她的画具,听到她跟王将在一起朗诵泰戈尔的诗集当晚发生的事情。

    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我看到了徐寂寞起床后看到洗手间里死去的王将时的惊讶的模样、慌张的神情、好像不知道王将为什么死在家里的困惑,我内心一跳,好像明白在我已经过去的时间里,在那天的夜里,发生了什么。

    我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紧闭双眼,不想再看到类似 场景,我很害怕,有些惊慌,更多的是对其他死去的那些人的背后的真相的恐惧。

    “不会的,不会的,王将嘴太贱、太毒,他威胁我要报警抓我、让我坐牢,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坐牢、他最后说要杀我,我才不得已杀他 的,我是正当防卫,不是杀人狂魔,不是连环杀手的真凶,不是”

    “徐寂寞,那你怎么解释,把他打晕后的割喉行为?”我体内仿佛又多了一个我在质问我。

    “我不杀了他,他清醒了过来,就会报警,那我就完了,还会拖累姽姐,影响她的整体计划的,我没办法,必须杀了他,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徐寂寞,既然这样,我能理解,可是你又为什么杀了那个可怜的女房东、章爱玲?”

    “不,不,不,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一拳打碎了质问我的那个我。

    满头大汗。

    再次睁开眼睛,我竟然出现在金丝眼镜男家,他那时还活着,一如刚刚的王将,喜欢林回音的眼镜男金悦林,正在跟过去的我说着什么,也是像王将那样义正言辞的指责我。

    金悦林:“徐寂寞,你这个人渣、杀人犯,我警告你赶紧离开林回音身边,不然小心我举报你”

    徐寂寞:“举报我?你报警啊,我还特么想报警说是你那晚杀了章爱玲,跳窗逃跑了呢?不然你脚腕怎么走路有些不自然呢?敢不敢给我看看?”

    金悦林冷笑:“真是贼喊捉贼,章爱玲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莫名其妙”眼中的慌乱,却被现在到我,看的一目了然,当时的徐寂寞却无法看清、解读出来。

    徐寂寞摇头:“你特么真无耻,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干的事却全是男盗女娼,你敢说你不是章爱玲的情人?我在她的日记里,还有她临死前说的话,都是你的名字,承认了吧,反正我也不好报警抓你,你也不敢报警抓我”

    金悦林脸色大变:“徐寂寞,你想怎么样?别整天信口开河,拿出证据说话,否则别以为我会怕你,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也杀了灭口,不然我一定会告诉林回音、然后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绳之以法,判刑枪毙”

    徐寂寞不屑的看看金悦林:“你以为我悄悄过来,真的没有任何证据么?你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么?真的以为我刚刚加入地鼠,是在林回音之后、在你后面加入的新成员么?”

    我看到,徐寂寞拿出一叠资料,打印好的几张A4纸,上面大大的写着“罪状”两个字。

    五分钟后。

    金悦林已经看的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浑身哆嗦,恐惧的看着好整以暇的徐寂寞,那时的我镇定的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大叔杀手,也像极了出租车司机里的模仿杀人的惯犯。

    金悦林忽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徐寂寞,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早就加入了地鼠是么?这一切都是你和罗姽计划好的么?你是执行“罪状”的地鼠组织的杀手么?”

    徐寂寞一脚踢开金悦林,冷然说:“金悦林,你个人渣、败类、伪君子,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配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你干的这些事情的,现在不是我要远离林回音、而是你要永远的离开她了,不然章爱玲就是她的先例”

    金悦林眼珠乱转,跪在地上匍匐到徐寂寞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徐寂寞,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让我走,我马上永远消失,保证不会出现在林回音面前,我真的有钱,那些女人的钱,很多……”

    徐寂寞猛然被金悦林掀倒在地,只是他比王将幸运,后脑勺是摔倒在沙发上,顺手一个刀片拿在手上,扑向转身逃跑的金悦林。

    很快将他击倒,拖到了洗手间,用头击碎了洗手盆的镜子,用刀片割断了金悦林的喉咙,然后用镜子的碎片堵在他喉咙的伤口处。

    我看着宛若超级冷血、老练的杀手“徐寂寞”收拾好现场,然后思考一会,将罪状撕碎点燃冲进了马桶。

    我这才看到,罪状里面有关于林回音的一些不堪、不好的说明,会毁了她的名声,也会让她背上杀人或者买凶杀金悦林的更多嫌疑。

    “真的是我干的,我不再双手抱头,我呆滞的坐在一个封闭的幻境里,我不知道,我看到的王将被徐寂寞杀死的过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我的一个梦。”

    “可是刚刚徐寂寞与金悦林的对话、冲突、动手、死亡、罪状等场面却都栩栩如生真实的比看电影更逼真,我不得不开始相信这些事实,过去的发生的案件,浴室杀人案件都是我做的”

    我在看到王将死亡的过程后,产生的不敢、不想再面对这些真相、惨状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在看到金悦林死前与徐寂寞发生的对话和两人搏杀的过程、血腥的画面后,我已经开始想尝试看看能不能看到不是徐寂寞动手杀人的那些过去发生的命案。

    比如第一个死人,死在胡蝶小公寓的酒吧新来的鼓手潘无声,我非常确定他应该不是我杀的,公安局已经确定杀死他的凶手是胡蝶的弟弟、胡来,我想胡来也只是胡蝶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那天是路小曼挺着大肚子从破烂公寓搬回我家的日子,想到这里,想起罗姽电话里之前跟我说的医院最新检查结果,路小曼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原来我真的是在那天差点就当了接盘侠、喜当爹了。

    然后那天晚上,林回音在酒吧喝酒,被罗姽扔下,喝醉了让我去接她,路小曼在我出门前,还提醒我跟女人滚床单记得戴套。

    那晚戴渔农也去了酒店、胡蝶和潘无声提前离开了,我去到酒吧接到林回音准备送她回家的时候,接到了胡蝶打来的电话。

    潘无声死了。

    我全程不是跟路小曼在一起、就是在酒吧跟林回音在一起,再然后,我在酒吧洗手间弄清醒了林回音,跟她一起去了胡蝶的小公寓。

    我非常确信我潘无声不是我杀的,我很想看到这段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不是到姐姐处偷钱的胡来杀的潘无声。

    潘无声当然该死,他当晚企图强暴胡蝶,已经绑住了她。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

    徐寂寞竟然特么出现在了胡蝶的公寓的门口,门是打开的,我的到来好像吓跑了一个人影,有些眼熟,很像死去的胡来。

    我赶紧跑到卧室,胡蝶呢喃的好像要醒过来,我回头一看斜对面的洗手间里,一个男人,正是潘无声身上鲜血直流,不知道哪里受伤了,人却没昏迷,正在挣扎着站起来,拿着水果刀冲向我刺来。

    我本能的按照训练一反手夺过他本就速度不快的水果刀,一推他,谁知道这人一拉我,我顿时向前窜了两三步,我压在了他的上面,水果刀放在了他的喉咙上,深深的像切割纸张的切刀那般整齐的进去了。

    我傻眼了,人顿时进入了魔怔的状态,刀没动,血竟然也一时没有喷发出来,我连忙拿一个大浴巾将他整个身体拖进浴室。

    我看到镜子已经碎了,想必潘无声之前跟跑掉的胡来搏斗过一番了,那胡来可能以为自己杀了人,所以我来的声音,吓跑了姐弟之情本就复杂的他。

    我看着徐寂寞拿毛巾到处擦拭,最后把大毛巾堵在潘无声的喉咙,拿纸巾提起水果刀,看了眼依然没清醒过来的胡蝶,毅然离去,还留下了一个“罪状”在潘无声的死亡现场。

    我很麻木的看着杀了人的徐寂寞打车去了酒吧,一身干净的接到了喝醉的林回音,我干的。

    真的是我徐寂寞杀的潘无声,我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正常的时候,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是我从路小曼身边离开时。

    我接到了地鼠执行部打来的命令电话,让我去胡蝶的家里,现在去干掉潘无声。

    我那晚有完美的不在场的证据,去酒吧的路正好顺路经过胡蝶的小公寓,我耽搁的时间,根本很难被人发现。

    我醒过来,在无人的封闭空间里,双眼木然,也无流泪,没有同情,生命死去的同情没有,我只同情死去的胡蝶,其他戴副市长说的那八个人,我觉得除了女房东章爱玲外都该死。

    地鼠的执行部的“杀手”,我早就是地鼠的秘密成员了么?不然我怎么会接到地鼠的电话,让我提前下车杀了潘无声呢?

    我记得电话里说,潘无声是我杀的第一个人,第一次出任务。

    难怪姽姐那天把我第一次带进林回音的别墅时,那么不防备我,那么自然,她应该早就知道我是地鼠内部执行部的一员吧?

    她隐瞒我,是想保护我?她知道我是真实的连环案的杀手,所以对我当面一枪击毙了戴渔农,并无多大意外,还有她之前看我劝她做警方卧底时,奇怪的眼神,我现在都渐渐明白了。

    原来我当时真的是满手命案的人在劝轻微犯法的人回头是岸,真是可笑、可悲,我不敢相信罗姽是想害我而欺骗我,可是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跟我在我正常人的时候,跟我谈谈呢?

    难道是因为正常时的我,一点都不记得这些事情?她跟我谈过,然后我疯了,恢复正常,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尽量的往美化姽姐的方向去推测,因为不管我疯还是正常,姽姐都是我心中最亲近的人,虽然会忘记一些事情,可是我直觉她不会害我。

    就算她害我,这辈子我也只认这一个能让我认命的女人,谁让我爱她呢?

    想通了这些,我不再为姽姐隐瞒我纠结,我开始想,我是什么时候加入地鼠的呢?

    是姽姐一回国,就发展了我,进入了执行部门,配合她让我做的工作?还是我比她更早加入了地鼠,她是为了拯救我出来,跟在我后面进入地鼠的呢?

    我完全不记得,但是我不傻,我发现地鼠应该最喜欢我这样的“杀手”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就是个正常人,地鼠的电话一来,任务一到,我就疯了。

    干完就啥也不记得了,简直是完美的杀人机器,伪装在常人的社会里的替天行道的 那把锋利无比的刀。

    我想看见我进入地鼠的过程、看到姽姐加入地鼠的场面,可是我都失败了,我无奈的闭上双眼。

    再睁开时,徐寂寞就看到了胡来,站在他面前。

    在胡来像狗窝一样的卧室里,看着正在吸毒的他,人好像吸的有些过量了,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这时应该是背负着被警方通缉为杀死潘无声的凶手,到处东躲西藏的。

    啪啪,我戴着手套打了他两个耳光,我一身都紧身、还穿着鞋套,戴着墨镜口罩。

    “胡来,知道你为什么该死么?”我将“罪状”直接扔到了这个废人面前,手上拿着刀片和一个靠背垫。

    “你特么逼是谁啊……我草你大爷,你……特么是,是不是不知道,老子是哪个?”

    这吊毛段断断续续的被我打醒后,摇摇晃晃的对我说。

    “你轻薄过你的姐姐胡蝶是么?”我将胡来很快绑起来,拿着苍蝇拍,开始啪啪打他的脸,抽的这烂人脸都肿了,人倒是清醒了许多。

    我不知道是被我打醒的,还是被我说的他对胡蝶干过的不堪的事情,刺激、震惊而醒的。

    “你特么找死,赶紧放了老子,我特么兄弟满天下,大家出来混,你求财、还是替人办事,说个清楚,别说我姐姐,凡事讲证据”

    徐寂寞森然,脸色很难看:“你姐姐为了你差点都卖身帮你还债,你几年前多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依然没放弃你,你特么但凡有点心,就不该这么做,你还算个人么?为了自己的爽快,吃喝嫖赌抽什么都干,就是不干人事,你也配跟我讲道理?”

    噼噼啪啪,打的胡来呱呱直叫。

    “再喊疼,我就割掉你的舌头,闭嘴,老实回答我的话”

    徐寂寞骂完,继续问胡来:“潘无声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去过你姐姐那里偷钱?告诉我,当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 ,我只是想去偷点钱买点粉抽,可是姐姐忽然跟那个男的回来,我就躲到了衣柜,结果那个该死的男人潘无声竟然想强暴我姐,我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冲出去,跟他打了起来,我是正当防卫啊,镜子虽然是我打碎的,可是我只是想拿碎片伤他一下,我无心杀人的,对了,那天我离开时,还有一个人去了我姐家,那个人就是……”

    徐寂寞摘下口罩:“你想说什么?胡来,想说那个人是徐寂寞,潘无声是我杀的,是么?”

    “徐寂寞,你搞什么鬼……赶紧放了老子,这玩笑开大了,你看老子等下怎么收拾你小子,我艹……”

    这个人渣最后的一句脏话没说完,我已经把刀片嵌入到了他的喉咙里,拖着他就来到了洗手间,屎尿都未干净的地方,伪装好了,杀人现场,留下了他的“罪状”

    我长长叹气,我杀了多少人?

    潘无声、王将、金悦林、胡来、戴渔农,五个男人都有取死之道,除了戴渔农我确信是被我一枪爆头,其他四个渣男、伪君子、变态都是我进入了这个封闭空间后。

    思绪、精神、灵魂出窍后,在远处回望过去看到的一些发生在我身上,而正常的我不知道、也没一点印象的“真相、事实、秘密”。

    戴副市长说我杀了八个人,剩下的三个死者、老板娘的老公梁成、女房东章爱玲、给路小曼下毒、邮间她的该死的翁生,难道真的都是非正常状态的我杀么?

    我已经渐渐不得不承认这些事实了,唯独章爱玲,那个跟我开玩笑、心底善良的女房东,多情寂寞的妙龄女人,我不想面对,我杀了她的事实。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女人也有罪状,我不敢再闭上双眼,我怕眼睛一闭、再睁开就回到了那个血流满地的晚上。

    我想起了罗姽跟我说这个案件的真凶其实不是金悦林时,看向我时,怀疑的眼神和难受、困惑她的微表情。

    姽姐原来也以为是我执行了“罪状”然后烧掉了罪状,伪造了金悦林是杀人凶手的证据,对她和林回音说了有个人跳窗而逃的谎言。她眼中当时有一丝失望的眼神,想必也是因为我的无意识的欺骗吧。

    我看过很多类似的电影,致命ID等,一个人具有多重性格的自己,互相独立、控制身体,互不干扰,记忆也不交叉,病情越严重,分裂的人格就越多,姽姐应该是为了救我才加入地鼠,既想拯救我脱离犯罪组织,也是想给我治病吧?

    姽姐这个超级学霸,从小就经常跟我开玩笑说,她将来会作心理医生,最好的心理医生,给我这个小精神病看病。

    翁生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徐寂寞割断了他的喉咙,丢下罪状,做好现场,翩然离去,我看到这里,本以为自己会爽快,替路小曼报仇,可是却很麻木,近乎习惯的冷漠了。

    生命如鸡,在我刀下停止了跳动,我不悲伤、也无欣喜,我真的成了杀人机器,就像切人肚皮习惯了的外科医生那般,切开该死之人的喉咙,然后离开。

    无比的淡定。

    我呆滞了好久,再从翁生家的浴室,回到这个空间后,我再也没有看到关于章爱玲、梁成的死亡过程,这让我麻木的心,唤起一点生机,犹如黑夜中的地狱里,见到了天上落下的那缕微弱的光芒。

    这缕微光带给我的希望,让我有了一点从杀人机器转变为人的奢求,我开始想离开这个封闭的空间,我受够了不断的看到自己亲手杀人,虽然我认为他们都该死,可是我也不舒服。

    我闭上双眼,用头撞墙,一点都不疼,掐自己想是不是可以再醒过来,就像盗梦空间那样,从一层层的深层次梦境回到现实,我很怀疑我现在依然活在环境里,而不是现实,那么我看到的,也许也都是我想象出来的,而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我脑子在最后一次撞到封闭空间的墙壁上后,我来到了一个洗手间,女洗手间,我面前是两个赤果果的男人。

    李副队长、狗崽子?

    他们叠罗汉那般在玩春光乍泄、断背山,我很想吐。

    徐寂寞出现了,我心一跳,我记得当天我只是打晕 了他们,拿走手枪,没有杀害他们啊?

    虽然我后面听到过他们的死讯,但是我从未想过,李副队长、狗崽子真的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李副队长竟然醒了过来,看到戴着防毒面具的徐寂寞,冷然的盯着他,打量了下自己的情况,已经不断流泪的状况。

    “你是谁?好汉抢劫不杀人,你可别冲动,我们都已经出丑成这样了,兄弟,你还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难办的事情,跟哥哥说,我尽量都帮你办,冷静,千万要冷静,不能一失足造成千古恨那”

    徐寂寞摇头讥讽的说:“李队长,不愧是刑警队出身,比之前那些死去的傻逼,精明多了,你们跟踪我来的,就算我戴着防毒面具,可是我衣服没换,身材也没改变,李队长,怎么就能这么自然的装作不认识我呢?”

    “你别胡说,我们可没……跟踪任何人,今天我休班,跟兄弟这随意开车想找个地方吃饭而已,你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你妈逼”徐寂寞直接上去一刀割断了还在昏迷中的狗崽子的喉咙,鲜血减了李副队长一身,徐寂寞一脚踢开爬在李副队长身上的狗崽子的尸体。

    对着抬头跟自己聊天,求生欲很强的李副队长,就要下手。

    “等一下,徐寂寞,老子认栽了,你给我一分钟时间,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李副队长眼看杀红了眼的徐寂寞,忙求饶。

    我回望到这,能看出李副队长眼中的恐惧和想多拖延一会的心思,然后我继续看下去。

    徐寂寞回头看了一眼,轻声说:“不叫增援想抢功抓住我,然后私下折磨或者打死我,李队长我没猜错你的心思吧?现在一定很后悔,太自信,没在发现我的第一时间,喊人一起抓我,是不是后悔的要死啊?”

    李副队长被徐寂寞的这番话,说的垂下了头:“事已至此,徐寂寞,我只想说,你放过我,我保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能顺利出国,逍遥法外,我家里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十岁闺女,您大人有大量,当初是我不对,不该在你头上拉屎撒尿,给你吃蟑螂老鼠大蛆,我可以给你钱,这些年扫黄、破案也赚了不少外快,我都给你,一百多万都给你,徐寂寞,你现在就走,我保证不会泄露,今天是你杀了……”

    我字还没说出来,我就看到李副队长,被徐寂寞,被当时的我一刀割喉、血流满地的命丧当场,然后徐寂寞留下了罪状。

    这次却不是接到的地鼠的电话,而是我读到了徐寂寞,当时的我的心里,是我自己想实现当初被他们羞辱后的诺言,要亲手杀了他们。

    我也明白了,我为什么只是灌尿给刘瀑亭,因为当时他在李副队长跟狗崽子折腾我到最变态的时候,劝了他们几句,虽然他被李队长骂了后,没再坚持放过我,但是我记得他也没再参与继续的折腾我。

    当年小日本抓住了底下工作者,也不过如此,我不明白李副队长为何如此对我,这个秘密也许不会无缘无故,我当时也没时间问他了,死人带着该死的秘密也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我开始反胃、呕吐,可是却发现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的灵魂、思绪再次从徐寂寞离开那个女厕所后,回到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这空间越来越紧缩,我发现自己已经坐不起来了,我的呼吸都渐渐出现了困难,窒息的感觉,濒临死亡的瞬间,我脑子里闪回的是被我杀死的那些人,刚刚被我看到的场面。

    潘无声、王将、金悦林、胡来、翁生、戴渔农、李副队长、狗崽子,真的是杀了八个人,八条生命被我夺走,我可不是过去执行砍头的刽子手,也不是现在执行枪决犯人的特警。

    我徐寂寞是号称“替天行道”的地鼠颁布的那些罪状的执行者,说杀的是地鼠认为该死的人,可是我后悔了,不该加入这个组织。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更无法回忆、看到过去这些我想看到的场景,该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不想记忆的却不断涌现。

    我想弄清楚路小曼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是我更无法想起。

    记忆中,就是姽姐说的,孩子不是我的,死了,路小曼跳楼了,林回音跑去澳门后,也渺无音讯不知道是否能逃过跨境追捕。

    终于,我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死亡,还是来临了。

    我这一刻,放下了很多。

    生,不能选择投胎在谁家。

    死,也不能预计什么时候。

    死神,来吧,你爷爷我认命了……

    “寂寞、寂寞……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徐寂寞闭上双眼、窒息的在封闭空间“死”过去后,耳畔听到了最想听到声音,这个人说什么我都喜欢听,是我世界上唯一的情人、亲人、爱人、朋友了。

    我睁开双眼,发现金组长、王影、戴副市长还有其他审讯人员、跟班都围着我,我还在刚刚的审讯室里。

    “姽姐,你刚刚答应嫁给我了,是么?我好开心啊……”

    姽姐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脸上,她也哭泣着嘴角翘了一下

    我用尽全力的想佛去她眼角的泪。

    ‘寂寞,我爱你’

    为了这五个字,我想就算马上死去,也值了。

    PS:多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到现在,沙漏鞠躬感谢,第二部,还有两章就收尾了,谢谢一路开始就跟读到现在的您们。

    不尽如人意,但我真的是每天尽力写了,笔力有限,天赋普通,请大家理解、包涵!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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