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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水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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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神器被偷了,项涛第一个想到的嫌疑人,就是刚才来过的御子明光。

    暗骂一句自己猪脑子,御子明光到底是土御门的人,又是月宗的宗主,可以说,是最不愿意见到三神器落入自己手中的人,怎么会被三两句吹嘘奉请当皇帝就晕了头,项涛一边自责一边念动云轻诀飞快跳出银阁寺院墙。

    跨在乌骓马上寻着远处飞快跑动的灵力追过去,项涛心中未免有些奇怪,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会有人愿意用脚板跑路,难道说这个人就没听说过汽车么?

    心中响起项羽的嘶吼:“小涛,追上去,杀了他,敢在霸王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身后不远处传来迪迪的叫嚷:“少爷,少爷,等等我,你跑的太快了,我开车都追不上——”

    闻言项涛几乎晕倒,如此夜深人静时刻,迪迪那正在变声期的破锣嗓子足足可以传出四五里,他是不是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在后面追踪?

    不去搭理迪迪,项涛身上灵气微微贯入乌骓马,黑色骏马得到这股灵气补充,兴奋的长嘶一声,翻开四蹄用比刚才又快了几分的速度冲出去。

    距离飞奔的灵气不到一里,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那人模糊的身影,一股释放出的神念更是牢牢锁定了他,只要那人没跑出京都市区,项涛都有把握将之找出来。

    那人也是大大加快脚力,无奈两条腿根本不足以和四条腿竞争,不但没有拉开间距,甚至被乌骓马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半里左右。

    看到身上背着三个漆盒穿黑色紧身衣的贼人,项涛身子在乌骓马上牢牢坐定,双眼锁死他的动作,双手虚拍下,一道红色灵力凝聚在双掌之间,很快的化成一张大弓。无须找箭矢,左手持弓右手搭住灵气形成的弓弦,食指微屈,一支灵气形成的箭矢已然出现在被拉成满月状的大弓上。

    嗖——

    虽是灵气制成的箭矢,离开弓弦时依旧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因为心中充斥被欺骗的耻辱,项涛出手再不留情,神念已经锁定贼人,这一箭必然击中那人的脖颈处。

    谁知,就在灵力箭矢出手的一刻,前面黑衣人突然停止了跑动,从高速运动到挺身站在原地,好像是两个全然不相干的动作,黑衣人竟没有任何阻滞的在一眨眼功夫完成。

    项涛的神念在这一刻也失去了他的踪迹,明明就站在面前,缺如同面对浩瀚的大海,不知那一滴水才是自己要找的。

    跨在乌骓马上,项涛与黑衣人之间只有不足五米距离,灵力箭矢没有意外的在黑衣人身后爆裂,将坚硬的地面轰出一个大到足以埋进轿车的深坑。

    “你这小子追的倒也迅速,只可惜有些不知死活。”黑衣人全身罩在衣料中看不出男女,只有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人。

    这个声音项涛不是第一次听到,“你,你是那个水叶子!”

    “哈哈,既然知道朕的名姓,还不立刻跪下,看你一身功夫不错,朕可以封你做个大将军。”黑衣人叉身仰天大笑的动作,与他口中发出的近乎女人声音实在不相衬,听得项涛一阵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自称皇帝?”项涛皱眉问道。

    “你可以叫我武藤水叶子,这是我在东瀛的名号,哈哈,过上几日你就要称呼我为武藤宫叶仁殿下了。”

    对于东瀛的称谓并不了解,项涛一阵头晕,倒是驱车刚刚到达的迪迪,听到那人自称武藤水叶子,顿时两眼放光:“武藤水叶子?那请问你与武藤兰如何称呼?”

    “武藤兰?”饶是黑衣人正在头脑发热中,也是一阵错愕的望着迪迪:“那是何人,朕不认识。”

    “唉,可惜可惜,为人不识武藤兰,看尽AV也惘然。”迪迪搓着手怅然吐出一句中文来。

    “迪迪,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以后你还是少看些花花公子和AV碟子吧。”项涛低声道。

    “少爷,那是以后的事情,先解决了这个家伙吧。”迪迪一晃降魔杵,手中立刻出现两柄大剑,笑嘻嘻的拦住黑衣人水叶子的去路,“小子,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管你演不眼AV,今天竟敢在菲利普家族手里偷东西,你就死定了。”

    并未受到迪迪威胁的影响,水叶子嘿嘿笑道:“不知亚历山大子爵是否愿意见一位朋友。”

    高踞马上的项涛冷笑道:“是御子明光吧,我现在很好奇,你是如何说服月宗的宗主帮助你的,仅仅因为你能帮助他们取回三神器?”

    铛,叮,哐——

    一阵钟声磬响,突然之间,从四周用处无数身穿和服头戴青纱的女子,缓步将几人围在中间,接着,御子明光排开女人们,慢慢走了进来。

    见到黑衣人,御子明光突然失去了刚刚的稳重和矜持,一把抱住水叶子的手臂,用完全是女人的娇声媚笑道:“陛下,我演的如何?”

    伸手捏捏御子明光的下颌,“嘿嘿,果然是朕的小心肝,演技无双啊,把亚历山大子爵都骗过了。”说着,摘下了头上的黑布面巾。

    “啊,你,你是谁?”饶是项涛心中有所准备,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竟然又出现了一名御子明光!

    “哈哈,朕就是武藤水叶子,也是那个窝囊废御子明光啊。”水叶子仰天大笑起来,“想不到吧,白天时候,朕就坐在上段之间看你表演,刚刚只是略施小计,就把你引开。如今,东瀛三神器都是朕的了,朕马上就会与宫内省联络。嗯,现在天皇家的女继承人和宫内亲王也有十四岁了,只要朕与其联姻,就是下一任东瀛皇帝!”

    环视神情镇定的月宗女弟子们,项涛有些吃不准这些女人是否都被水叶子收买,也不大敢肆无忌惮出手制住水叶子,而迪迪看着围在左右的环肥燕瘦,两眼早就瞪圆了,狠狠咽下口水,“妈的,水叶子,你过的真是帝王日子啊。”

    水叶子大度的摆摆手:“这算什么,只要你们主仆肯归降朕,这些女人都赐给你们了,朕绝不食言。”

    回身看一眼项涛,迪迪问道:“少爷,你看呢?我们还是打吧!”说完,不等水叶子回神,手中重剑猛地挥出,恶狠狠的砍了过去。

    项涛与迪迪自小一起长大,彼此早有默契,不等迪迪的剑峰抵达,他手中又射出一支灵气箭矢。待箭矢飞出,双手一抓,一杆乌黑的大戟挥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将一旁的和服女人们打倒在地。

    水叶子绝没想到两人说翻脸就翻脸,猝不及防下,竟被打伤了十余名部属,看着迪迪重剑砍来,他毫不留情的将怀里假御子明光扔出去,自己的身子一矮,就要纵出这包围内。

    项涛哪容他走脱,五米距离,乌骓马不过是一个小小跨步的功夫,长戟已经恶狠狠的当头砸向水叶子,同时,长戟未到一股冷然的阴森之气就笼罩了水叶子,令他无法走脱下,不得不全力相抗。

    脸色急剧变化的水叶子,顾不得身下那名假御子明光的惨叫声,全身放出淡黄色真气,化作根破甲锥撕破冷气的笼罩,但他根本无法走脱长戟的攻击,甚至连祭出法器的时间都没有,只有运尽全力拼死相抗。

    就在水叶子双臂高高举起,试图挡住狠狠落下的长戟时,那乌黑的大戟突然改变了方向,用看似不可能的力道变化,由下砸变成了从旁边横扫,而且是力道更强的出击。

    水叶子脸色急变,然而再变招已然来不及,只能任由长戟将他半身的骨头打得粉碎。重重跌落在和服女人脚下。

    直到这时,月宗女弟子们才反应过来,失声尖叫着七手八脚的将水叶子抬起,顾不得掉落的三个漆盒,飞快的带着水叶子撤离。

    看着人群慢慢跑远,迪迪有些遗憾道:“少爷,真的不去追么?她们可是后患啊——”

    斜视一眼迪迪,项涛拉长声音:“是——吗——那些都是漂亮女人,你不会是想尽快结束你的处男生涯吧。”

    被看破心思而满脸涨红的迪迪竭力争辩:“少爷,我已经成年更不是处男了,我怎么会那样去想——”

    “靠,你已经不是处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腾蛟突然从迪迪身后冒了出来,刚好听到徒弟最后一句话,气得狠狠打在徒弟脑袋上,“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男人精血十分重要,一定要将第一次保持到二十岁你的经脉骨骼都成熟以后!你这个不听话的徒弟,什么时候去偷腥的,给我老实交待!”

    “不是啦,师傅,那种话你怎么可能相信呢——”

    看着在胡闹的师徒,温明慧慢慢走进项涛,状似不经意道:“太危险了,下次出来时候一定记得通知大家。”

    外冷内热,更深处的一重关切立即被项涛感受到,心中忽然一动,看看温明慧依旧装作看向腾蛟师徒,正要说什么,感觉体内似乎溜出去什么,微一打量,只见项羽的魂魄悄悄溜出来,正远远跑开,一边跑还在一边对着他打出收拾,示意要大胆一些。

    有了项羽的示意,项涛终于鼓起勇气,乘着温明慧不备,一个低身将女孩拦腰抄起放在了身前。乌骓马本是性子极烈,轻易不让生人靠近,更不要说骑乘,谁知这时却是老老实实的,连个响鼻都不曾打出来。

    被项涛偷袭得手,温明慧左右挣扎了下,见无法摆脱后面男人的手掌,只有压低声音道:“腾蛟上人就在那里,快放我下去。”

    “管那个老和尚做什么,”项涛大笑一声,双腿轻轻一夹,乌骓马得到指示,欢快的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奔跑出去,只留下微微奇怪的迪迪与腾蛟。

    安抚过温明慧,又发生了三神器被盗事件,这一夜算是不能入睡了,项涛索性将三神器一起在面前摆开,一个个拿起来仔细研究,温明慧好奇的坐在一边相陪。

    这三神器,除去八咫勾玉的材质似玉似金不明所以,天丛云剑和八咫之镜都是铜制而成,上面的花纹样式极为古朴,轻轻催动下,似乎能够感觉到一丝神力。将三神器反复参看,项涛都无法看破其上到底有何种秘密,找法阵,没有,找符咒,也没有,完全就是三件古董而已。

    失望的将八咫勾玉扔下,项涛乏力道:“这些东西应该有与之配合的法诀,否则空有神器,只能像东瀛皇族那样当作信物。”

    “没错,”门外传来诗惠虚弱的声音,纸袄推开,在两名女神官扶持下,脸色蜡黄的诗惠走进来。“亚利少爷,诗惠在宗会上怀着私心,几乎令少爷陷入绝地,诗惠有负老伯爵和少爷的信任,郑重向你道歉。”

    看着跪在地上努力不让自己跌倒的诗惠,项涛慌忙起身将其扶起:“老师当时也是无奈,项涛可以理解,也请老师不必过于挂怀。”

    “那好,诗惠改日一定会向老伯爵请罪。”到底是一门宗主,诗惠自有杀伐果断的气概,抬头看向了三神器,眼中流露出痴迷的神色,仅是一转,而后开口道:“这三件神器,据传说早年受过大难,已经将众神附在上面的法诀隐去,若是要发挥三神器最大威力,只怕要经过高明的炼器人重新铸炼,才有可能再次看到法诀。现在的三神器,可以说是三件残器。”

    摇头叹息一下,项涛没有办法了,三件残器,还要重新铸炼,虽然菲利普家族本身就是炼金士,要说去铸炼神器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只有暂时放放了。

    看着项涛将三神器推到面前,诗惠脸色一阵变幻,终于叹息着又将三神器推回给项涛:“亚利少爷,这是你凭本是得来,我们星宗怎敢窃为己有,还请亚利少爷妥善保管就好。”说完,也不管项涛如何反应,她自己起身离开了房间。

    余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留下项涛一个人继续对着三神器发呆,在他想来,好不容易找到可能通行时空的方法,如果轻易放弃就太可惜了。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正是一夜中阴气最重时刻,正在低头胡思乱想的项涛头一抬,望向了纸袄外,“奇怪啊,难道说水叶子还不死心么?”

    自言自语的拉开纸袄,突见一个美丽女人出现在面前,将项涛吓得全身一哆嗦,不是他胆小,刚刚还只感觉好似有股阴气出现在院子中,一拉门就全无征兆的与那女人来个脸对脸,任项涛胆大妄为,也不禁被吓得不轻。

    拉开一段距离,项涛上下打量,这女人身穿一袭黑色龙袍,头戴朝天冠,腰间陪着宝剑,完全就是一副男人打扮,长长出了一口气,项涛捏捏发紧的两颊:“我的天啊,你怎么会出来的,难道说,现在是百鬼夜行的时刻?”

    “你不知道?”武则天诧异的回身看向院子里,只见那里人影憧憧,似乎有很多人来回走动,却听不到一丝声响。指着天色对项涛道:“今天是七月中元,正是鬼门开的时候,我当然可以出来。”

    “见鬼,”低骂一声,项涛大方的伸手邀请:“既然女皇帝陛下到达,就进来坐坐,虽然只是单身男人的房间,想来陛下不会过于在意。”

    媚眼流波扫了一下项涛,武则天轻轻嗤笑道:“怎么,你这个单身童男,还想打我这千年女鬼的主意?”看着房间里的童男脸上涌起血色,她继续调笑道:“其实呢,我对你的印象很好,长得也算是俊朗,体格更是强壮,只要你肯帮我,想作我的入幕之宾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如果你足够强壮,就是要我专一侍候你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哦。”

    回到阳世见到温明慧后,项涛曾详细打听过武则天的事迹,这时听到女皇帝如此说辞,他撇撇嘴道:“拜托,你死的时候那是多大年纪了,就算你的身子没有烂成渣,也是个老太婆了吧,”说着,他学起迪迪的语气,用下流轻薄的口吻道:“你就不怕,我这年轻男人,把你重新折腾死?”

    谁知武则天并未生气,仅仅用眼波在项涛身上转过,掩口低声笑道:“这个么,日后你会看到惊喜的。”说完,脚不沾地的围着项涛转了一圈道:“你什么时候想去我的长眠地,上来也有几日了,为什么老是在东瀛这小地方滞留?说着,看向地上的三神器,流露出不屑神气:“这几块废铜烂铁,也只有东瀛才当作宝贝,不就是神器么,我的长眠地也有,只要你救我重生,尽管拿去吧。”

    “嗯?什么东西?”项涛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则天,感觉今天的神器好像不值钱跳楼甩卖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紫辰天衣和两尘微仪照天镜。”说着,武则天伸手轻拍项涛脸颊,“只要你能帮我复活,这三件宝物就是你的了。”

    “三件?”

    已经走到门口的武则天,做出一个极具女人化的旋转,“难道你不认为,我也是一件宝物么。”说话,她的身子化作缕缕青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项涛提出前往中国时,无论腾蛟还是温明慧都有些吃惊,只有知晓底细的迪迪没有说话。

    要知道前次项涛去中国,闹得天翻地覆,到现在,张家人还被放在菲利普城堡里,至于那个张翦更是不知身在何方,从这一点上看,腾蛟与温明慧都不齿他的为人。

    “小涛,”腾蛟沉吟着道:“虽然上回老伯爵花了大价钱,将所有事情压了下来,可是张家的事情宗门到现在没人前往法兰西交涉,宗门的反应还不太容易预测——”

    “老师,这件事涉及到我养父母,不能不去。”项涛平静道。

    听了这个理由,温明慧与腾蛟都说不出来了,唯有尽力去配合,“那好吧,”腾蛟无奈道:“我去联系宗门,探探他们的口气。”

    “我去联系台湾玄门,让玄门派几名弟子一起陪你去。”温明慧道。

    一把拉住了想要走开的温明慧,项涛微笑着摇头:“海伦,只要你在就可以了,不必多牵连其他人。”

    唐人陵寝多喜依山构建,出咸阳西北百里有梁山,三峰高耸,主峰直插天际,东隔乌水与九嵕山相望,西有漆水与娄敬山、歧山相连,乌、漆二水在山前相合抱,形成水垣,围住地中龙气,乃是世间少有的一块“龙脉圣地”。

    梁山两峰之间屹立两座巨大石碑,其一虽然雕凿华美,但碑体全无一字,正是女皇武则天留下的著名无字碑。石碑以下山中,便是武则天和她丈夫唐高宗李治的合葬墓乾陵。

    昔年乾陵的地上,也就是梁山中,建有宏大的宫城,周围城墙八十里,房屋过千,但是经过千年风云变幻,能够留下来的不过是漫长的神道,以及两旁巨大的雕凿石像。

    混在稀稀落落的游客中慢慢在石像中间徜徉,项涛看似在欣赏“唐代艺术的瑰宝”,实则是在勘察乾陵的地形。

    日落西山,游人渐渐散去,项涛站在梁山之巅,环望四方,东面的唐太宗昭陵,西面周代兴起的岐山进入眼底。腾蛟慢慢走到他身侧,看着四周道:“这梁山看似龙蟠虎踞,依山望水是少有的龙脉,实则却是真龙做困之地。”

    龙脉一说在中国流传甚远,当年项涛进入秦始皇陵,不就是为了去破坏大秦龙脉,是以他对龙脉也是有所了解,看着梁山四周气象,有些狐疑道:“老师,这里怎会是真龙坐困之地?”

    “梁山从外表上看是一块风水宝地,但细看有许多不足之处:一是梁山虽东西两面环水,能围住龙气,但与唐太宗昭陵龙脉隔断,假如普通百姓选祖坟在此,是可以兴盛三代,但作为帝王之山陵选址,恐三代后江山有危。唐朝龙脉从昆仑山分出一支过黄河,入关中,以歧山为首向东蔓延至九嵕山、金粟山、嵯峨山、尧山。而唐太宗已葬在九嵕山昭陵,可以作为龙首。唐高宗李治却以后来而居前列,更何况梁山并非山龙之首,乃是周代龙脉之尾,尾气必衰,主人主治国无力。二是梁山北峰居高,前有两峰似女乳状,整个山形远观似少妇平躺一般。唐高宗选陵于此,日后为女人所控也是自然。三是梁山主峰直秀,属木格,南二峰圆利,属金格。三座山峰虽挺拔,但远看方平,为土相。金能克木,土能生金,整座山形龙气助金,乾陵地宫营造在主峰之下,主墓主必为金格之人所控。唐高宗既然营建乾陵于梁山,日后为女人所掌控,也就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随着腾蛟指点处,项涛频频点头,末了看向老和尚:“老师,你是释门出身,难为你竟然对风水堪舆如此了解。”

    腾蛟嘿嘿笑道:“昔年初出茅庐,世道艰难,为了混口饭吃,什么都要会一些。”

    项涛大悟:“原来老师还干过江湖骗子,哦,不对,老师对于风水一学领会精深,这个骗字决然谈不上。不过,这里还要请问老师,乾陵地宫的墓道在哪里,我们要如何进入才好?”

    腾蛟脸上犯难了,早在两人身后的温明慧为他解围道:“唐人构建陵寝,巨石堆砌地宫,将巨石凿出圆孔,用极长的铁筋穿过,石缝中间再用融化的铁汁浇灌,整座地宫修建的铜墙铁壁一般。乾陵又是整个唐朝帝陵中最坚固,最诡异的,千年以来,无数盗墓者不是无法炸开地宫的铜墙铁壁,就是根本找不到墓道入口。”

    “啊——”项涛所在时代,以秦代王族大墓最为坚固庞大,但也只是营造出地宫,再用砖墙砌造,哪里听说过唐墓这般坚固的陵墓,听了温明慧的话,嘴巴大大张开,半晌说不出话来。不仅是他,一边的迪迪也是同样表情。

    看看两人神色,温明慧指着大约一公里外的半山腰道:“其实,乾陵的墓道入口已经被人发现,只是没有进行挖掘,又重新封闭起来,”说着,她脸色犯难:“可是,乾陵修造的这般坚固,要想打开墓道,必须用炸药,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成了盗墓贼?”

    摇摇头,项涛转身在神道上慢慢踱步,“不对,武则天让我们来取东西复活她,不是让我们来炸开她和他老公的安息地,这不合理,我想,乾陵一定有其他进去的办法。”

    腾蛟苦笑着:“要是有第二种办法,乾陵一早就让古往今来的盗墓贼挖干净了,还能轮到我们么。”

    项涛的脚步停在了无字碑前,仰头看向七米多高的石碑。天上已经升起圆月,皎洁的月光照在碑体上,令那些后人书写上去的碑文,产生了与碑身格格不入的感觉。

    突然,项涛指着无字碑问道:“这个石碑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皇帝用来记述自己一生功过的石碑,武则天一代女皇,死后并未在碑身书写一字,留下一个千古迷团。”温明慧同为女人,看向无字碑时,眼中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丝迷离。

    “入口就在这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