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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关于猴类的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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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自然杂志》,1876年11月2日出版,第18页)

    我在《人类的由来》一书中讨论性选择时,使我最感兴趣而且最感困惑的事例莫过于某些猴类的臀部及其毗连部分的鲜明颜色了。由于这等部分的颜色在某一性别比在另一性别更为鲜明,而且由于它们在求爱季节变得更加灿烂,所以我断言这种颜色是作为性的吸引力而获得的。我十分清楚,这种说法将使我自己成为笑柄;虽然一只猴子展示其鲜红的臀部,事实上并不比一只孔雀展示其华丽的尾羽更为令人惊奇。可是,关于猴类在求偶期间显示其身体的这一部分,在那时我并没有掌握什么证据;而在鸟类的场合中,这种展示却提供了最好的证据来说明,雄者的这种装饰物对吸引或刺激雌者是有用处的。最近我读过哥达(Gotha)的约翰·冯·菲舍尔(Joh.von Fischer)写的一篇论文,载于《动物园杂志》(1876年4月),其中讨论了猴类在各种不同情绪中的表现,对这个问题有兴趣的人读一读这篇文章是十分值得的,它示明作者是一位细心的、敏锐的观察家。在这篇论文中记载了一只幼小的雄西非山魈,最初站在镜前注视自己的举动,接着他写道,过了一会儿,它转过身去把它的红屁股展示于镜前。为此,我写信给冯菲舍尔先生,询问他对这种奇怪动作的意义有什么设想,他回我两封长信,详细地叙述了新奇的情节,我希望以后予以发表。他说,他最初对上述动作也感到困惑,因此引导他对另外几种猴的若干个体进行了细致观察,这些猴都是长期养在他家中的。他发现,不仅西非山魈(Cynocephalus mormon),而且鬼狒(C.leucophaeus)、其他三种狒狒(C.hamadryas,sphinx,babouin),还有黑犬面狒狒(C.hamadryas),以及恒河猴(Macacus rhesus)和豚尾猴(M.nemestrinus),当高兴时都把身体的这一部分转向他,而且也转向别的人作为一种敬意,所有这些物种的臀部多少都呈现鲜明的颜色。他曾尽力矫正一只恒河猴的这种不雅的习惯,最后还是成功了,这只猴他养过五年。当这些猴遇到一只新来的猴时,特别容易做这种动作,而且同时龇牙咧嘴地嘶叫,不过对它们的老猴友也常常如此;在这种相互展示之后,它们就开始一齐玩耍起来了。那只小西非狒狒向着它的主人冯菲舍尔作了一会儿这种动作之后,就自发地停了下来,不过对那些陌生人和新来的猴还继续照样做。除了一次例外,一只幼小的黑犬面狒狒从来不向他的主人做这样的动作,不过对陌生人则屡屡这样做,直到现在还继续如此。根据这几项事实,冯菲舍尔断言,那些猴(即西非山魈、鬼狒、黑犬面狒狒、恒河猴、豚尾猴等)在镜前做这种动作时,好像以为镜中的映像是新相识似的。西非山魈和鬼狒的臀部装饰得特别厉害,它们甚至在幼小的时候就行展示了,而且比其他种类更加常常如此、更加卖弄这一部分。其次就属黑犬面狒狒了,而其他物种做这种动作的则比较少见。然而,同一物种的不同个体在这方面的表现也有差异,有些个体很羞怯,从来不展示它们的臀部。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冯菲舍尔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物种有目的地展示其臀部,如果其臀部完全没有颜色。这一看法也可应用于爪哇猴(Macacus cynomolgus)和白眉猴(Cercocebus radiatus,同恒河猴的亲缘关系密切)的许多个体,还可应用于长尾猴属(Cercopithecus)的三个物种以及几种美洲猴。把臀部转向老朋友或新相识作为一种敬意,这种习性在我们看来似乎很古怪,其实这并不比许多未开化人的一些习性更古怪,例如未开化人用手摩擦自己的肚皮,或者彼此摩擦鼻子。西非狒狒和鬼狒的这种习性似乎是本能的或遗传的,因为很幼小的这等动物就这样干了;不过,它像许多其他本能那样,由于观察而有所改变,或者被观察所支配,因为冯菲舍尔说,它们尽力地把这种展示做得充分;如果在两位观察者面前做这种动作,它们就会把臀部转向那位似乎最给予注意的人。

    关于这种习性的起源,冯菲舍尔说,他养的那些猴喜欢轻拍或敲打它们无毛的臀部,这样做之后,它们就感到高兴并从喉部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它们还常常把臀部转向给它们除掉污物的其他猴子,对于那些给它们剔去棘刺的猴子无疑也会如此。不过成年猿猴的这种习性在一定程度上却与两性情感有关联,因为冯菲舍尔曾透过玻璃门去注视一只雌性黑犬面狒狒的活动,它在几天内,“把它的很红臀部转向一只喉部咕噜作响的雄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只动物这样做过。显然这只雄者看到雌者的红色臀部后便激动起来了,因为即使用手杖敲地砰砰作响,它的喉部还是突然一阵一阵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按照冯菲舍尔的说法,凡是臀部多少呈现鲜明颜色的猴类都生活在开阔的多岩石地方,所以他以为这种颜色是为了使某一性别在远处容易看到另一性别;但是,由于猴类是群居的动物,我想没有必要使雌雄双方在远处彼此辨认。在我看来更加可能的似乎是,无论面部或臀部的鲜明颜色,或像西非山魈那样,面部和臀部均呈鲜明颜色,都是用做一种性的装饰和魅力。无论如何,由于现在我们知道猴类有把其臀部转向其他猴的习性,所以身体的这一部分得到装饰就完全不足为奇了。就现在所知道的来说,只有猴类具有这种特征,而且以这种方式向其他猴表示敬意,这一事实使人对下述情况产生了疑问:这种习性最初是否由于某种独立的原因而被获得的,此后这等议论中的部分作为一种性的装饰而着上了颜色;或者,这种颜色以及转动臀部的习性最初是否通过变异和性选择而被获得的,此后通过遗传原理的联合作用,作为高兴或致敬的一种标志而被保存下来了。这一原理显然在许多情况下都发生作用:例如,一般承认鸟类在求爱季节的鸣唱主要是用来吸引异性的,黑松鸡的盛大集会是同它们的求偶有关系的;但有些鸟,例如欧鸲,保持了在快乐时鸣叫的习性,而黑松鸡也保持了在每年其他季节举行集会的习性。

    请允许我再讨论一下同性选择有关的另一个问题。有人反对性选择说,仅就雄者的装饰物而言,这种选择的方式意味着同一地区的所有雌者一定都具有和行使完全一样的审美力。然而应该注意到,第一,一个物种的变异范围虽然很大,但绝不是无限的。关于这一事实,我在别处举出过一个有关鸽的良好事例,鸽至少有一百个变种,它们的羽色大不相同,鸡至少有二十个变种,它们的羽色也大有差别;但这两个物种的变动范围却极端不同。所以,自然物种的雌者在审美方面不会有毫无限制的范围。第二,我以为没有一个支持性选择原理的人相信雌者所选择的,是雄者特有的美的部分;而只是某一雄者比另一雄者对它们刺激或吸引的程度较大而已,这一点往往决定于灿烂的颜色,鸟类尤其如此。甚至一个男人对他所赞美的女人面貌上的轻微差异也不加分析,而她的美恰恰决定于这等轻微差异。雄西非山魈不仅臀部而且面部均呈灿烂的颜色,此外,面部还有隆起的斜条纹、黄胡须以及其他装饰物。根据我们所看到的家养动物的变异,可以推论西非狒狒获得上述几种装饰物,乃是由于某一个体在某一方面发生了一点变异而另一个体在另一方面发生了一点变异所致。雄者如果任何方面在雌者看来都是最漂亮而且最有吸引力的,雄者大概就会最常常交配,并且会比其他雄者留下更多的后代。其雄性后代虽然多方面地进行杂交,但还是承继了其父本的特性,或者向下传递一种增大的倾向而按照同样方式进行变异。因此,居住在同一地区的雄者,其整个身体由于不断杂交的作用大概有发生差不多同样变异的倾向,不过有时这一种性状变异得大些,有时那一种性状变异得大些,尽管这等变异的速度是极端缓慢的;这样,最终所有个体都变得更能吸引雌者。其过程正如人类所实行的被我称为无意识的选择那样,关于这一点我已经举出过若干事例了。某一地方的居民重视快速的、即轻型的狗或马,另一地方的居民却重视比较重型的和比较强有力的狗或马;但在这两处地方都不选择身体或四肢比较轻型的或比较强有力的个体动物;尽管如此,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还可发现诸个体都按照所要求的方式发生了几乎一样的改变,虽然在每一处它们的改变是不同的。如果在两处界限绝对分明的地方居住着同一个物种,其个体在悠久的期间内决不互相迁移和互相杂交,而且在这两处地方发生的变异大概不会完全相同,于是性选择就可能致使这两处地方的雄者有所差别。在我看来,下述信念完全不见得是空想,即:处于很不相同环境中的两组雌者大概会获得对形态、声音或颜色的多少不同的爱好。不管怎样,我还是在《人类的由来》一书中举出了一些事例表明在不同地方居住的亲缘密切的鸟类,其幼鸟和雌鸟没有区别,而成年的雄鸟都彼此差别很大,这非常可能是由性选择作用所引起的。

    * * *

    ⑴沙夫豪森,译文见《人类学评论》,1868年10月,419,420,427页。

    ⑵《非洲中心地带》(The Heart of Africa),英译本,第1卷,1873年,544页。

    ⑶埃克(Ecker)译文见《人类学评论》,1868年10月,351——356页。男女头骨形状的比较,是由韦尔克(Welcker)非常仔细地作出的。

    ⑴埃克和韦尔克,同前杂志,352,355页;沃格特(Vogt),《人类讲义》,英译本,81页。

    ⑵沙夫豪森,《人类学评论》,1868年10月,429页。

    ⑶普鲁纳-拜(Pruner-Bey)论黑人的婴儿,沃格特引用,《人类讲义》,1864年,189页;关于黑人婴儿的另外事实,引自温特-博顿和坎普尔的著述,参阅劳伦斯的《生理学讲义》,1822年,451页。关于格拉尼族的婴儿,参阅伦格尔的《哺乳动物志》,3页。再参阅戈德隆的《物种》,第2卷,1859年,253页。关于澳大利亚土人,参阅魏茨的《人类学概论》,英译本,1863年,99页。

    ⑷伦格尔,《哺乳动物志》,1830年,49页。

    ⑸关于爪哇猴(Macacus cynomolgus),见德马雷的《哺乳动物学》,65页;关于长臂猿,见小圣·伊莱尔和居维叶的《哺乳动物志》,第1卷,1824年,2页。

    ⑹《人类学评论》,1868年10月,353页。

    ⑴布莱思告诉我说,关于猴子的胡须和颊须在年老时变白,他只见过一个事例,但人类通常皆如是。在槛中饲养的一只老年爪哇猴的胡须变白,它的唇须“非常之长,同人类的相似”。这只老猴同欧洲的一个在位君主非常相似,普通竟以这个君主的名称作为这只猴子的绰号。人类某些种族的头发从不变成灰白色,例如福布斯告诉我说,他从未看见过南美的亚马拉人(Aymaras)和基切人(Quichuas)的头发变成灰色的。

    ⑵这是关于长臂猿几个物种的雌者的例子,参阅小圣伊莱尔和居维叶的《哺乳动物志》,第1卷。关于白手长臂猿(H.lar.),再参阅《佩尼百科词典》(Penny Cyclopedia),第2卷,149,150页。

    ⑶这个结果是由魏斯巴赫(Weisback)教授根据舍策尔(Scherzer)和施瓦茨(Schwartz)两位教授所作的测计推算出来的,参阅《诺瓦拉旅行记》;《人类学评论》,1867年,216,231,234,236,239,269页。

    ⑷《圣基尔塔航行记》(Voyage to st.kilda),第3版,1753年,37页。

    ⑸坦南特爵士,《锡兰》(Ceylon)。

    ⑹考垂费什,《科学报告评论》,1868年8月29日,630页。沃格特;《人类讲义》,英译本,127页。

    ⑺关于黑人的胡须,沃格特,《人类讲义》,127页;魏茨,《人类学概论》,英译本,第1卷,1863年,96页。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的纯种黑人及其混血儿后代的体毛之多似乎同欧洲人差不多一样(见《关于美国士的军事学和人类学的统计之研究》,1869年,569页)。

    ⑴华莱士,《马来群岛》,第2卷,1869年,178页。

    ⑵巴纳德·戴维斯论大洋洲的种族,《人类学评论》,1870年4月,185,191页。

    ⑶卡特林,《北美的印第安人》(North American Indians),第2卷,第3版,1842年,227页。关于格拉尼族,阿扎拉(Azara)《南美游记》,第2卷,1809年,58页;还有,伦格尔,《巴拉圭的哺乳动物》(Sugethiere von Paraguay),3页。

    ⑷阿加西斯教授说美洲男女之间的差别小于黑人之间的以及高等种族之间的差别,见《巴西游记》(Journey in Brazil),530页;关于格拉尼族,再参阅伦格尔的上述著作,3页。

    ⑸吕蒂迈尔(Rütimeyer)《动物界的边际;用达尔文学说进行的观察》(Die Grenzen der Thierwelt;eine Betrachtung zu Darwin's Lehre),1868年,54页。

    ⑹《从威尔士亲王要塞出发的旅行记》(A Journey from Prince of Wales)第八版,都柏林(Dublin),1796年,104页。卢伯克爵士提供一些北美的相似事例,见《文化的起源》,1870年,69页。关于南美的瓜纳族(Guanas),参阅阿扎拉的《航海记》,第2卷,94页。

    ⑴关于雄大猩猩的争斗,参阅萨维奇的文章,见《波士顿博物学杂志》,第5卷,1847年,423页。关于长尾叶猴(Presbytis entellus),参阅《印度大地》(Indian Field),1859年,146页。

    ⑴米尔(Mill)说,“男人最胜过女人的,在于那些需要以独立思考进行和若干千锤百炼的事情”《女子的隶属地位》(The Subjection of Women),1869年,122页,此非精力和坚忍为何?

    ⑵莫兹利(Maudsley),《精神和身体》(Mind and Body),31页。

    ⑴沃格特做的一项观察同这个问题有关,他说:“值得注意的一个情况是,男女之间关于脑壳的差异,随着种族的发展而增加,所以欧洲男女在这方面的差异远比黑人男女为甚。韦尔克尔根据胡希克(Huschke)对黑人和德国人头骨所做的测计,证实了他的上述说法。”但是,沃尔特认为对这个问题还需要进行更多的观察(《人类讲义》,英译本,1864年,81页)。

    ⑵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3卷,608页。

    ⑶《人类学学会会刊》(Journal of the Anthropolog.Soc.),1869年4月,57,58页。

    ⑴斯卡德尔(Scudder),《关于摩擦发音的记录》(Notes on Stridulation),见《波士顿博物学会会报》,第11卷,1868年,4月。

    ⑵见马丁的《哺乳动物志大纲》,1841年,432页;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3卷,600页。

    ⑶《美国博物学者》,1871年,761页。

    ⑴赫姆霍尔兹(Helmholtz)《音乐的生理学理论》(Théorie Phys.de la Musique),1868年,187页。

    ⑵关于这种效果曾发表过几篇文献。皮奇(Peach)先生写信告诉我说,他反复看到,当长笛发出B降半音时,他的那条老狗就吠叫,而它听到其他音调就不吠叫。我还可以补充一个事例:有一只狗当听到演奏六角手风琴走调时,它就哀哀吠叫。

    ⑶布朗先生,《动物学会会报》,1868年,410页。

    ⑴《人类学学会会报》,1870年10月,155页。再参阅卢伯克爵士的《史前时代》一书的后面几章,第2版,1869年,其中有关于未开化人的令人钦佩的记载。

    ⑵当本章付印之后,我曾看到乔塞·赖特所写的一篇有价值的文章(见《北美评论》,1870年10月,293页),当他讨论上述问题时说道:“终极法则、即自然界的一致性产生许多结果,于是某一种有用能力的获得将会引出许多利益以及有限度的不利(实际的和可能的),这可能是功利原理在其作用中所不曾包括的。”正如我在以前一章所试图阐明的,这一原理同人类获得某些心理特征有重要关系。

    ⑴温伍德·里德,《人类的折磨》,1872年,441页;《非洲随笔》,第2卷,1873年,313页。

    ⑵伦格尔,《巴拉圭的哺乳动物》,49页。

    ⑶赫伯特·斯宾塞先生所写的《关于音乐的起源及其功能》(Origin and Function of Music)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很有趣的讨论,载于他的《论文集》,1858年,359页。斯宾塞所做的结论同我的结论正相反。他的结论正如戴德罗特(Diderot)以前所做的那样,认为激情言语所使用的抑扬顿挫的声调提供了音乐所赖以发达的基础;而我的结论则是,音乐的调子和节奏是由人类男女为了取悦异性而最初得到的。这样,音乐的调子同一种动物所能感到的最强烈激情是牢固地联系在一起的,结果就会本能地使用音乐调子,或在言辞中表达强烈情绪时通过联想也会使用音乐调子。为什么高亢的和深沉的音调会表达人类和低于人类的动物的某些情绪,斯宾塞先生没有提供任何令人满意的解说,我也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斯宾塞先生对诗歌、朗诵和歌唱之间的关系也进行过有趣的讨论。

    ⑷我在蒙包多(Monboddo)勋爵的《语言的起源》(Origin of Language)一书(第1卷,1774年)中发现布莱克洛克(Blacklock)同样认为,“人类最初的语言为音乐,在用有音节的声音来表达我们的思想之前,则赖不同程度的高低的音调来互通思想。”

    ⑴参阅赫克尔(Hckel)对这个问题的有趣讨论,《普通形态学》,第2卷,1866年,246页。

    ⑵关于世界各地未开化人装饰自己的方法,意大利旅行家曼特加沙教授做过最优秀的详细记载,见《拉普拉塔旅行记及其研究》(Rio de la Plata Viaggi e Studi),1867年,525——545页;所有以下叙述,凡未记明其他参考书者,均引自此书。再参阅魏采的《人类学概论》,英译本,第1卷,1863年,275页及以下诸页。劳伦斯也做过很详细的记载,见他的《生理学讲义》,1822年。本章写成之后,卢伯克爵士发表了他的《文化的起源》(1870年),该书的有趣一章对现在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关于未开化人染牙、染发以及穿齿孔,我从那一章引用了一些事实(42,48页)

    ⑶洪堡,《个人记事》,英译本,第4卷,515页;关于涂身所表明的想象,522页;关于改变小腿的形状,466页。

    ⑷古石器时代的后半期。————译者注

    ⑴《尼罗河支流》(The Nile Tributaries),1867年;《阿尔贝·尼安萨》(The Albert N'yanza),第1卷,1866年,218页。

    ⑵皮卡得(Pichard),《人类体格史》,第1卷,第4版,1851年,321页。

    ⑶关于巴布亚人,参阅华莱士的《马来群岛》,第2卷,445页。关于非洲人的头发式样,参阅贝克爵士的《阿尔贝·尼安萨》,第1卷,210页。

    ⑷《旅行记》,533页。

    ⑸《阿尔贝·尼安萨》,第1卷,1866年,217页。

    ⑴利文斯通,《英国科学协会》(British Association),1860年;《科学协会会刊》所刊登的一篇报告,7月1日,1860年,29页。

    ⑵贝克爵士当谈到中非土人时说道(同前书,第1卷,210页)“每一个部落都有一种固定的特殊发式”。阿加西斯记载过亚马孙河流域印第安人固定的文身式样,见《巴西游记》,1868年,318页。

    ⑶泰勒(R.Taylor)牧师,《新西兰及其居民》(New Zealand and its Inhabitants),1855年,152页。

    ⑷芒特热沙(Mantegezza)《拉普拉他旅行记及其研究》(Viaggi e Studi),542页。

    ⑸《非洲游记》,第l卷,1824年,414页。

    ⑹南非卡拉哈里沙漠地区的一个游牧部落。————译者注

    ⑴参阅格兰德(Gerland)的《原始民族的消亡》(Ueber das Aussterben der Naturvlker),1868年,51,53,55页;再参阅阿扎拉的《航行记》,第2卷,116页。

    ⑵关于美洲西北部分印第安人所使用的植物,参阅《药学杂志》(Pharmaceutical Journal),第10卷。

    ⑶《从威尔士亲王要塞出发的旅行记》,第8卷,1796年,89页。

    ⑷普里查德(Prichard)在其著作《人类体格史》中引用,第4卷,第3版,1844年,519页;沃格特,《人类讲义》,英译本,129页。关于中国人对僧伽罗人(Cingalese)的看法,参阅坦南特的《锡兰》,第2卷,1859年,107页。

    ⑸普里查德引用克劳弗德(Crawfurd)和芬利森的意见,见《人类体格史》,第4卷,534,535页。

    ⑹这位声名赫赫的旅行家告诉我说,我们最嫌恶的妇女月经带,以前却最受这个种族的重视,但这种风气现在已有改变,其重视程度已经远不及以前了。

    ⑺《人类学评论》,1864年11月,237页。再参阅魏茨的《人类学概论》,英译本,第1卷,1863年,105页。

    ⑻指非洲西北部柏柏尔人的后裔。————译者注

    ⑴在非洲东南部,班图族的一支。————译者注

    ⑵芒戈·帕克的《非洲游记》,1816年,53,131页。沙夫豪森引用伯顿的叙述,见《人类学文献集》(Archiv für Anthropolog),1866年,163页。关于班埃人,利文斯通,《游记》,64页。关于卡菲尔人,斯库特尔(Schooter)牧师,《纳塔尔和祖鲁地方的卡菲尔人》(The Kafirs of Natal and the Zulu Country),1857年,1页。

    ⑶关于爪哇人和交趾支那人,参阅魏茨的《人类学概论》,英译本,第1卷,305页。关于余拉卡拉族,皮卡得在《人类体格史》中引用杜比尼的材料,第5卷,第3版,476页。

    ⑷卡特林著,《北美的印第安人》,第1卷,第3版,1842年,49页;第2卷,227页。关于温哥华岛的土人,参阅斯普罗特(Sproat)的《未开化人生活的景象及其研究》,1868年,25页。关于巴拉圭的印第安人,参阅阿扎拉的《航行记》,第2卷,105页。

    ⑴关于暹罗人,普里查德,同前书,第4卷,533页。关于日本人,雏奇,《艺园者纪录》(Gardener's Chronicle),1860年,1104页。关于新西兰人,曼特加沙,《拉普拉他旅行记及其研究》,1867年,526页。关于上述其他民族,劳伦斯,《生理学讲义》,1822年,272页。

    ⑵卢伯克,《文化的起源》,1870年,321页。

    ⑶巴纳德·戴维斯引用皮卡得先生以及其他人士关于波利尼西亚人这等事实的述说,见《人类学评论》,1870年4月,185,191页。

    ⑷孔德(Ch.Comte)在其《法律专著》[(Traité de Législation),第3版,1837年,136页]中曾谈到此事。

    ⑴《非洲随笔》,第2卷,1873年,253,394,521页。有一位传教士曾同火地人长久在一起住过,他告诉我说,火地人以为欧洲妇女非常美丽,但是,根据我们看到的其他美洲土人的判断,我不得不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除非少数火地人曾同欧洲人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他们把我们看做优等的人。我应该补充一点:最有经验的观察家伯尔登船长相信我们认为美丽的妇女在全世界都会受到称赞,《人类学评论》,1864年3月,245页。

    ⑵《个人记事》,英译本,第4卷,518页及其他诸页。曼特加沙在其《拉普拉他旅行记及其研究》中强烈主张这同一原理。

    ⑶关于美洲部落的头骨,参阅诺特(Nott)和格利敦(Gliddon)的《人类的模式》,1854年,440页;普里查德,《人类体格史》第1卷,第3版,321页;关于若开土人,同前书,第4卷,537页;威尔逊,《自然人种学》(Physical Ethnology),史密森协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1863年,288页;关于火地人,290页。卢伯克爵士关于这个问题写过一篇优秀的摘要,见《史前时代》,第2版,1869年,506页。

    ⑷居住在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译者注

    ⑸关于匈奴人,戈德隆,《论物种》,第2卷,1859年,300页。关于塔希提人魏采,《人类学概论》,英译本,第1卷,305页。皮卡得在其《人类体格史》中引用马斯登(Marsden)的材料,见该书,第5卷,第3版,67页。劳伦斯,《生理学讲义》,337页。

    ⑹此事见《诺瓦拉旅行记》(Reise der Novara):《人类学评论》,威斯巴哈博士1867年,265页(这是臆造的情况————译者注)。

    ⑴《史密斯协会》,1863年,289页。关于阿拉伯妇女的发式,贝克爵士,《尼罗河支流》,1867年,121页。

    ⑵《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第1卷,214页;第2卷,240页。

    ⑶沙夫豪森,《人类学文献》,1866年,164页。

    ⑷关于美的观念,贝恩先生搜集了约12个多少不同的学说(见《心理学和道德学》,1868年,30——314页);但是没有一个学说同这里所说的相同。

    ⑴《叔本华和达尔文主义》(Schopenhauer and Darwinism),见《人类学杂志》(Journal of Anthropology),1871年1月,323页。

    ⑴高加索人的一个部落。————译者注

    ⑵这些话引自劳伦斯的《生理学讲义》(Lectures on Physiology),1822年,393页,他把英国上等阶级的美貌归因于这个阶级的男子长期选择比较美丽的妇女。

    ⑶《人类学》,见《科学报告评论》,1868年10月,721页。

    ⑷《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第1卷,207页。

    ⑴卢伯克爵士,《文化的起源》,1870年,第三章,特别是60——67页。伦南先生在其极有价值的著作《原始婚姻》(1865年,163页)中谈到,男女的结合“在最古时代是散漫的、暂时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是混乱的”。伦南先生和卢伯克爵士就现今未开化人的极其混乱生活搜集了大量证据。莫尔根先生在一篇有关亲属关系分类体系的有趣报告中断言[见《美国科学院院报》(Proc.American Acad.of Sciences),第7卷,1868年2月,475页],一夫多妻以及所有婚娴形式在原始时代基本上都是不存在的。根据卢伯克爵士的著作,巴霍芬(Bachofen)似乎也相信原始时代曾盛行过群交。

    ⑴《在英国学术协会上关于人类低等种族社会状况和宗教状况的讲话》(Address to British Association on the Social and Religious Condition of the Lower Races of Man),1870年,20页。

    ⑵《文化的起源》,1870年,86页。在以上引用的几种著作中可以发现关于单独通过母系的亲属关系以及单独通过部落的亲属关系的丰富证据。

    ⑶韦克强烈反对这三位作者所持的观点————认为往昔曾盛行过接近群交的结合方式,他以为亲属关系的分类体系可用他法来解释(《人类学》,1874年3月,197页)。

    ⑷布雷姆说(《动物生活图解》,第1卷,77页),埃塞俄比亚鼯猴(Cynocephalus hamadryas)营大群生活,其中成年雌者为雄者的两倍。参阅伦格尔关于美洲一夫多妻物种的叙述,以及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3卷,746页)关于美洲一夫一妻物种的叙述。此外还有其他参考材料。

    ⑴萨维奇,《波士顿博物学杂志》,第5卷,1845——1847年,423页。

    ⑵锡兰(现名斯里兰卡)最古老的土著。————译者注

    ⑶《史前时代》,1869年,424页。

    ⑷伦南,《原始婚姻》,1865年。特别参阅有关族外婚姻和杀婴部分,130,138,165页。

    ⑸格兰德博士(《原始民族的消亡》,1868年)搜集了很多有关杀婴的材料,特别参阅27,51,54页。阿扎拉(《游记》,第2卷,94,116页)详细地讨论了其动机。再参阅伦南(同前书,139页)所举出的有关印度的例子。本书第2版在上述一节中不恰当地举出了格雷(Grey)爵士错误的引证,现已删去。

    ⑴《原始婚姻》,208页;卢伯克爵士,《文化的起源》,100页,再参阅摩尔根上述著作中有关古时盛行一妻多夫的部分。

    ⑵阿扎拉,《游记》,第2卷,92——95页,马歇尔上校,《在托达人中间》(Amongst the Todas),212页。

    ⑶伯切尔说(《南非游记》,第2卷,1824年,58页),在南非各野蛮民族中无论男人或女人没有过独身生活的。阿扎拉(《南美游记》,第2卷,1809年,21页)对南美野蛮印第安人提出了恰好一样的看法。

    ⑴即tabbo,系宗教迷信或社会习俗的禁忌。————译者注

    ⑵《人类学评论》,1870年1月,16页。

    ⑴《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第2卷,210——217页。

    ⑵一位富有才华的作者主张,从意大利画家拉斐尔(Raphael),荷兰画家鲁宾斯(Rubens)以及近代法国画家们的绘画来看,美的概念即使在欧洲也绝对不同,参阅旁贝特(Bombet)著,《海登和莫扎特的生平》(Lives of Haydn and Mozart),英译本,278页。

    ⑴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在哥伦布以前的时代,他们分布在乌拉圭一带。————译者注

    ⑵居住在巴拉圭平原上的一个部落,现已成为说西班牙语的混血儿。————译者注

    ⑴阿扎拉,《游记》,第2卷,23页。多布瑞热弗尔(Dobrizhoffer),《关于阿比朋人的记载》(An Account of the Abipones),第2卷,1822年,207页。玛司特斯船长,《皇家地理学会会报》(Proc.R.Geograph.Soc.),第15卷,47页。威廉斯(Williams)关于斐济岛民的叙述,卢伯克引用,见《文化的起源》,1870年,79页。关于火地人,金和菲茨罗伊(King and Fitzroy),《探险号和贝格尔号航行记》(Voyages of the Adventure and Beagle),第2卷,1839年,182页。关于蒙古人,伦南在《原始婚姻》中的引文,1865年,32页。关于马来人,卢伯克,同前书,76页。舒特(Shooter)牧师,《关于卡菲尔人和纳塔尔人》(On the Kafirs and Natals),1857年,52——60页。莱斯利先生,《卡菲尔人的特性和风俗》(Kafir Character and Customs),1871年4月。关于布西门人,伯切尔,《南非游记》,第2卷,1824年,59页。关于高拉克人,韦克先生在《人类学》(1873年10月,75页)中引用麦克肯南(McKenan)之说。

    ⑴《对自然选择学说的贡献》,1870年,346页。华莱士先生相信(350页),“某种智力支配了或决定了人类的发展”;他认为皮肤的无毛状态应归属于这个问题之下。斯特宾(Stebbing)在评论这一观点时说道(《德文郡科学协会会报》,1870年),如果华莱士先生“没有用其敏锐的眼光来观察人类无毛皮肤这一问题,那么他大概会看到对无毛皮肤的选择可能是通过这种至美或健康所必需的非常清洁”。

    ⑵《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第2卷,1868年,327页。

    ⑴《关于美国士兵的军事学和人类学的统计之研究》,古尔德著,1869年,568页:————当2129名黑人以及有色人种士兵入浴时,曾对他们体毛的多少进行过细致的观察;粗略地看一下已发表的表格,就可知道“白人和黑人在这方面如果有任何差异的话,显然也是微乎其微的”。然而,黑人在其非洲本土热得多的地方,他们的体部是显著无毛的。应该特别注意到纯种黑人和黑白混血儿均列入上述数字之中;这是一件不适当的事情,因为,根据一项原理————我在他处已经证实了它的正确性,人类的杂交种族显著容易返归其早期类猿祖先的原始多毛性状。

    ⑵本书中受到最大反对的观点即为,关于人类毛的消失乃是通过性选择的上述说明[例如,参阅施彭格尔(Spengel),《达尔文主义的发展》(Die Fortschritte des Darminismus),1874年,80页];但是,同一些事实相比,没有一个反对的论点在我看来是有很大分量的,这些事实表明在人类以及某些四手类中皮肤无毛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第二性征。

    ⑶《论人类体部的无毛》(Ueber die Richtung der Haare am Menschlichen Krper),见米勒的《解剖学和生理学文献集》(Archiv für Anat.und Phys.),1837年,40页。

    ⑷关于翠鴗(Momotus)的尾羽,见《动物学会会报》,1873年,429页。

    ⑸斯普罗特(Sproat)先生提出过同样的观点,见《未开化人生活的景象及其研究》(Scenes and Studies of Savage Life),1868年,25页。有些人种学者相信头骨的人工改变倾向于遗传,日内瓦的戈斯即为其中的一人。

    ⑴《论人类身体的无毛》,40页。

    ⑴《论自然选择的范围》(On the Limits of Natural Selection),见《北美评论》,1870年10月,295页。

    ⑴皮克顿(J.A.Picton)对这个效果给予他的见解:《新理论和旧信仰》(New Theories and the Old Faith),1870。